我在公司的天台做過。
台北鬧區的一棟舊大樓,透過雜亂的天線還能看得見101。下班時段的這裡一盞燈都沒有,只有從城市反射而來的微光。
我還想多花點時間熟悉他的臉龐,卻被粗暴的轉過身、拉下洋裝拉鍊、直接插入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濕透了的陰道。
我雖然卑微的乞求著,卻竟在心裡莫名產生了一種報復的快感。
在這座城市裡一直戴著的面具,此刻被我踩在沒辦法控制顫抖的腳底。然後我喘息、淫叫,刻意比平常更大聲。
我也在北海岸某處風景區做過。
明明是成年人了,卻像青少年般突然無法控制的渴求著對方的身體。就著那股最粗俗最受人鄙視的慾望,直接在芒草叢後做了起來。
北海岸的風非常大,透過被風吹起的芒草間隙,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團走過步道的觀光客。只要其中有任何一個人繞過來看側邊的海景,就會看到我跟他。
我不敢出聲,卻任憑他在我背後貪婪的進出,我只能雙手用力抓著芒草試圖不讓自己的靈魂飛走。
曾經納悶,到底要搜集多少個地點多少種玩法,才能算是不枉此生?也同時納悶著為什麼當有人問我最喜歡的做愛地點時,經驗不算少的我還是一樣會回答:床上。
直到看到了村西透在一条裡的這段訪談,我才終於明白原來真正的做愛對我而言是這樣的感覺:
「最初我以為,我必須做一些這世上沒有人做過的事情才能成功。但是實際試過才知道,無論是在法國宮殿裡,還是在大溪地的碧海裡拍的片子,都無法觸動觀眾。最能打動人的場景還是在公寓裡那平淡無奇的床上。」
於是我們深深對視、緊緊相擁,我們撫摸、我們親吻,在簡單的房間裡,一張平淡無奇到不行的床上,我只想要你的愛。